聖潔
HOLINESS
萊爾(J. C. Ryle )著
張百合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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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緒論
08-摩西: 一個榜樣(上)
08-摩西: 一個榜樣(下) 09-羅得: 一個警示 10-一個要回想的女人:羅得的妻子 11-基督最大的戰利品 12-風浪的主宰 13-基督所建造的教會 14-對有形教會的警告 15-你愛我嗎 16-與基督無關 17-永不再渴 1 18-測不透的豐富 19-時代的需要 20-基督是一切 21-先賢作品摘抄 |
作者簡介:
萊爾(J.C.Ryle, 1816-1900),英國19世紀傑出的福音派傳道人、基督教作家,曾任英國國教利物浦主教.著述甚豐,最著名的除了《聖潔》以外,還有《18世紀英國復興領袖傳》、《福音書釋經默想》、《與神同行》等. 內容簡介: 聖潔是基督教救贖的目標,基督徒被稱為義,是為了成為聖潔.萊爾主教在本書中指出了各種對於聖潔的錯誤理解,並從正面闡述了聖潔的本質和成聖的道路.該書繼承了奧古斯丁主義的聖潔傳統,是討論聖潔主題最為經典的著作之一,當代著名神學家巴刻受其影響頗大.該書自1879年出版以來,一直暢銷不衰. 名家推薦: 我沉浸在萊爾的著作中【正在讀他的經典之作《聖潔》】. 他的作品充滿了聖經的話語,這是他能力的源頭.沒有明確聖經根據的觀點對於我沒有什麼吸引力.我之所以喜歡萊爾,是因為他腳下若是沒有一塊聖經基石,就不會往前走幾步.我完全被他吸引住了. ——約翰. 派博(John Piper) 《聖潔》當之無愧是萊爾最重要的教義性和實踐性著作.在所有的必讀書目中,該書都應該名列前茅.該書簡潔、明了、合乎聖經.先時的暮鼓晨鐘彷彿猶在耳畔,成為這個時代的一劑良藥.能向人推薦此書,我深感激動. ——約翰.麥克阿瑟(John MacArthur) 站在改革宗奧古斯丁主義的“可憐罪人”立場上以聖潔為主題的經典著述,包括萊爾的《聖潔》,以及歐文的《勝過罪與試探》、《體貼聖靈》和《聖靈》. ——詹姆斯.巴刻 (J.I. Packer) |
本書中的七篇文章,是我對一個主題的一點粗淺的貢獻;當今,此主題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這個主題就是“合乎聖經的聖潔”。毎一個愛基督並希望在此世界擴展祂國度的人,都應該努力促進和推廣這件事。每個人都可以為此盡己之能,我也希望盡到自己的微薄之力。
在這些文章中,讀者幾乎找不到直接引起爭論的東西。我小心避免提及現代教師和書籍。我樂意只給出自己學習聖經、私下默想、禱告求得的亮光以及閲讀以前神學家著作的成果。如果在任何事上我還有錯誤的話,我希望在自己離世之前得到指正。在今生,我們所有人看到的都是有限的,所擁有的寶貝是放在瓦器裡的。我相信自己願意去學習。 許多年來,我一直深信,本國的基督徒對實踐上的聖潔和將自我完全分別為聖獻給神並沒有足夠的投入。政治、爭論、黨派精神,以及世俗世故已經吞噬了我們中太多人活潑的敬虔之心。個人敬虔這個主題,可悲地退居幕後。在許多方面,基督徒生活標準低得令人痛心。「尊榮我們救主神的道」(多2:10),以我們的日常生活和性情使之顯得美好可愛,這是極為重要的,然而卻被大大地忽略了。屬世的人有時抱怨,所謂「虔誠的」人,和那些沒有信仰的人相比,並不顯得更加和藹可親、無私溫厚;這樣的抱怨不無道理。然而,成聖在地位和重要程度上,和稱義相差無幾。純正的抗羅宗【抗羅宗此名系來自一五二九年德國各君侯在斯拜爾會議所提出之抗議,故此又成為抗羅宗。此詞不僅有反抗之意,也含“起誓或見證或承認”等意。抗議者相信他們承認初代教會之基本信仰,此信仰為後來的中古大公會議所矇蔽。更特殊的是,他們承認抗羅宗的信息乃是保羅神學的再發現(趙中輝,《神學名詞詞典》,544頁)。後來這些人被稱為改教人士,然後又被稱為基督徒。】和福音派的教義,如果不配上聖潔的生活,就是無用的。它比無用還糟糕:它會產生真正的危害,因為它被這世界上的精明人所藐視,把它視為一種虛假和空洞的東西,使我們的信仰受辱。我有一個堅定的想法:我們需要徹底地復興“合乎聖經的聖潔”;我也很感恩,因為有人開始關注這件事了。 我們應該把這整個主題建立在正確的根基之上。這是十分重要的,並且這方面的運動不能被粗糙、失衡及片面的講論所損害。如果這樣的講論很多,我們也不必吃驚。撒但知道的很清楚,真正的聖潔所產生的能力和對其加增的關注,會給牠的國帶來極大損害。所以,在神真理的這部分上促成爭竟和辯論,是牠的興趣所在。正如牠過去成功地矇蔽和混淆了人們對稱義的理解一樣,在對人們成聖的理解上今天牠也同樣致力於「用無知的言語,使神的旨意隱藏」。願神責備牠!但是,我還是希望從這惡事中引出好處,藉著討論使真理顯明,讓觀點的多樣化促使我們所有人更多地研讀聖經,更多地祈禱,更加慇勤努力地找出什麼是「聖靈的心意」。 我覺得,在本書出版之際,我有責任提供一些介紹性的提示,幫助當今那些特別關注成聖這件事的人們。我知道,這樣做會冒著看似冒昧或者可能得罪人的危險;但是,為了神真理的緣故,有些時候必須冒險。所以我將以問題的形式給出我的提示,我請求讀者將其作為「給這個時代的有關聖潔的告誡」。 (1)我要問,在處理成聖教義時,像許多人一樣把“信心”當作唯一需要的事,這是否明智?像許多人一樣簡單籠統、不加限定地宣稱,歸正之人的聖潔“唯獨通過信心”達到,而絲毫不要個人的努力,這又是否明智?這種觀點是否與神的道相諧調?對此,我表示懷疑。 信靠基督是一切聖潔的根基;走向聖潔生活的第一步是相信基督;信仰基督之前,我們沒有絲毫聖潔;藉著信心與基督聯合,是開始並保持聖潔的秘訣;我們如今在肉身活著,必須是因信神的兒子而活;這信心潔淨心靈;這信心勝過世界;以往的信徒因信得了美好的見證——所有這些都是一切受教良好的基督徒絶不會否認的。但是,聖經明確教導我們,在追求聖潔的道路上,真正的基督徒不只需要信心,還需要個人的努力和行為。同一位使徒,在聖經的一個地方說,「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神的兒子而活」,在另一個地方卻說:「我鬥拳」,「我奔跑」,「我攻克己身」,並在其它地方說,「潔淨自己」,「竭力」,「放下各樣的重擔」(加2:20;林前9:26,27;林後7:1;來4:11;12:1)。再者,聖經沒有在任何地方教導我們,信心使我們“成聖”的意義和方式,與它使我們“稱義”的意義和方式是一樣的!使人稱義的信心是一種恩典,它「不是因著行為」,而是單純地信仰基督,安息在基督裡並依靠祂(羅4:5)。使人成聖的信心是另一種恩典,其真正的生命是行動;它「生發仁愛」並且像一種原動力,驅動整個內在的人(加5:6)。畢竟,「因信成聖」這個短語在新約中只出現過一次。主耶穌告訴保羅:「我差遣你,使他們得蒙赦罪,又和一切因信我而成聖的人同得基業。」然而,在這裡,我同意阿福德(Alford)的觀點「因信」屬於整個句子,而決不能只和「成聖」捆在一起。真正的意義是:「通過信我,他們可以得蒙赦罪,和成聖的人同得基業」(比較徒26:18和徒20:32)。 至於「單憑信心成聖」這一短語,我在新約聖經中找不到。我們在神面前稱義,信基督是唯一必需的,這一點沒有爭議。一切單純相信的人就稱義。公義是歸給那「不做工的,只信」的人(羅4:5)。說「單憑信心稱義」,是完全符合聖經而又正確的,但說「單憑信心成聖」就不符合聖經,也不正確了。說這句話時,要加以全面的限定。一個事實足以說明這點:保羅經常告訴我們,一個人「因信稱義,非因行律法」(羅3:28)。但是聖經從未說過,我們「因信成聖,非因行律法」。相反,雅各明確告訴我們,那“使我們在人面前顯出”自己已經稱義的信心,就是那「若沒有行為就是死的」信心(雅2:17)【「神所賜的稱義是雙重的:一是權柄性的,宣告性的。」(古德溫Thomas Goodwin,「論合乎福音的聖潔」,《著作集》第七卷,181頁)保羅說因信而不是因行為稱義時,闡述的是第一種,而雅各說到信心需要行為時,闡述的是第二種。】。也許有人會回答我說,當然沒有像想輕視「行為」,不把它看成聖潔生活的必要成分。然而,最好是把這一點講得比現今許多人理解的更清楚。 (2)我要問,像有些人表現的那樣,不太重視「登山寶訓」及保羅大部分書信後半部分中的許多有關“日常生活中要聖潔的實際訓誡”,這是否明智?是否與神的道對此問題的觀點相稱?我表示懷疑。 每一個自稱是信徒的人,都應該天天致力於把自己分別為聖,天天與神相交,努力養成一種習慣,把我們覺得是負擔的任何事,無論大小,都帶到主耶穌基督面前,一併交給祂——所有這些,我要再次說,是神所有受教良好的兒女做夢都不會想到要反駁的。新約聖經無疑教導我們,我們需要超越聖潔生活的“大體原則”,因為這樣的原則往往不會扎痛良心,發人深省。所有宣稱處理這一主題的人,部必須充分闡述關於日常生活中構成聖潔的“細節”和具體要素,並以此應用在信徒身上。真聖潔不僅由信心和感覺組成,還有行為和忍耐,並且在實踐上展現出積極或消極的美德。我們的言語、性情、天生的喜好和傾向;我們作為父母和兒女,主人和僕人,丈夫和妻子,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行為;我們的服飾,時間的使用,在生意中的做派;患病時和健康時、貧窮時和富足時的態度——所有這些,聖經作者都充分討論過。他們並不滿足於對我們應該相信什麼,感受什麼,以及如何讓聖潔根植心中泛泛而論,大略說一下。他們深入挖掘,探究細節。他們精確說明,一個聖潔的人,如果常在基督裡,那麼,他在自己家中,在自己的壁爐邊,應該是什麼樣子,應當怎樣做。我懷疑,在現今的運動中,這種教訓是否得到足夠的重視。有些人聽到一些大力提倡「單憑信心而聖潔和把自己分別為聖」的講論,就說自己得到了「巨大的祝福」,發現了那「高尚的生活」,而他們的家人和朋友,卻沒有在他們的日常性情和行事為人中看到行為的改變和聖潔的增加;這樣,基督的名就被極大地損害了。我們確實應該記住,真正的聖潔不僅只是內在的感覺和印象。它遠遠地多於眼淚和嘆息、身體的衝動、活躍的脈搏,對自己最喜愛的傳道人和自己宗派的熱情依戀,以及隨時準備和任何不同意我們觀點的人爭吵。它反映出「基督的形象」,這是別人在我們個人的生活、習慣、品格及行為中可以有目共睹的(羅8:29)。 (3)我要問,用模糊的語言來論述“完全”,並在基督徒身上強加一種說是可以在今世達到的去“聖潔標準”,而這又是沒有聖經依據的,與我們的經歷也不相符,這樣的做法是否明智?對此,我表示懷疑。 信徒被勸勉要「敬畏神,得以成聖」,「竭力進到完全的地步」,「要做完全人」,仔細閲讀聖經的人對此都不會否認(林後7:1;來6:1;林後13:11)。然而,我還沒發現,聖經中有哪一處經文教導一種絶對的完全,說世上任何一個亞當的後裔能夠達到或者已經達到在思想、言語和行為上徹底脫離了罪。相對的完全,在知識上的完全,在生活中每種關係上的全盤一致,表裡如一,在每個教義上的徹底純正——這些偶爾能在神的一些子民身上看到。至於“絶對的完全”,在每一個時代,神最傑出的聖徒都是最不敢說自己達到了這點的人!相反,他們總是深感自己絶對的不配和不完全。他們所領受的屬靈光照越多,就越多地看到自己數不清的缺點和短處。他們得到的恩典越多,就越是「以謙卑束腰」(彼前5:5)。 那些個人生活細節在神的話語中記錄得比較多的聖徒,有哪個達到了絶對的完全?他們中有誰在論到自己時,曾說自己已經擺脫了不完全?相反,像大衛、保羅和約翰這樣的人,都用最強烈的言語訴說,他們感到了自己內心的軟弱與罪。近代最聖潔的人,都是以深刻的謙卑著稱的。我們曾見過比殉道的布萊福德(John Bradford),或胡克(Hooker),阿賽爾(Ussher),巴克斯特(Baxter),羅哲夫(Rutherford),或馬欽芮(Mc Cheyne)更聖潔的人嗎?然而,任何一個閲讀他們著作和書信的人,都會看到,他們每天都感到自己「欠了慈悲和恩典的債」,他們最不願意宣稱的,就是自己已經完全了! 在這些事實面前,我必須反對近來許多人士關於“完全”所使用的說法。我想,那些使用這個錯誤概念的人,對於罪的性質,神的屬性,自己的心,聖經,或是詞語的意義都知之甚少。有時,一個自稱基督徒的人平靜地告訴我,他已超越了「我來就主歌」這類讚美詩所描述的境界,並稱雖然他一開始接受信仰時這些詩歌曾適合他,而現在,它們所描述的境界卻已經低於他目前的體驗了。這時,我不得不斷定,他的靈魂處在一種非常不健康的狀況中!當一個人能冷靜地說,還住在身內就有可能「無罪地活著」,並且實在地說自己已經「三個月沒有一個邪惡的念頭」時,以我的觀點,我只能說,他是一個非常無知的基督徒!我反對諸如此類的教導,因為它不但不能帶來任何益處,而且毒害極深。那些有分辨力的世人會因此厭惡和遠離真信仰,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不正確和不真實的。它使神的一些最好的兒女灰心詛喪,因為他們感到自己永遠達不到這種「完全」。這類教導使許多軟弱的弟兄自大起來,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是。簡言之,這是個危險的迷惑。 (4)像許多人那樣確定和激烈地宣稱,“羅馬書第七章”描述的不是資深聖徒的經歷,而是未重生之人或軟弱不堅定的信徒的經歷,這樣的宣稱是否明智?我表示懷疑。 我完全承認,對這一點的爭論已持續了十八個世紀。事實上這個爭論在保羅的時代就存在了。我完全承認,一百年前著名的基督徒,像約翰·衛斯理(John Wesley)、査爾斯·衛斯理(Charles Wesley)和弗萊切(Fletcher),更別說我們當代一些有能力的作者,都堅定地認為,保羅寫羅馬書第七章時,不是在描述他自己當時的體驗。我完全承認,很多人並未看到我和另外許多人確實看到的:保羅在這一章所說的事,明確地與每一個時代有史可考的最傑出的聖徒的經歷相符,他也的確說過幾件事,是未曾重生和軟弱的信徒絶不會想到去說,也是不能說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對這一章經文,這裡我將不作詳細討論【想深入這個主題的人,可以在威利特(Wellet),艾爾頓(Elton),查默斯(Chilmers)和海爾德(Hildine)的註解及歐文(Owen)《內在的罪》和斯塔福德(Stalford)關於「羅馬書第七章」的著作中看到充分的討論。】。 我要著重強調的一個廣泛事實是,教會每一個時代最好的解經家幾乎都把羅馬書第七章應用於資深信徒。不持此觀點的解經家,除了少數優秀人物以外,都是羅馬天主教徒、索西奴派和阿民念派了;持此觀點的則是幾乎所有的改革宗人士、清教徒和最好的現代福音派神學家這一陣營的判斷。當然,有人會告訴我,沒有人是絶對無誤的,我提到的改革宗人士、清教徒和現代福音派神學家可能全都錯了,而羅馬天主教徒,索西奴派和阿民念派可能相當正確!不錯,我們的主曾教導我們,「不要稱呼地上的人為父」。在我不要人尊改革宗人士和清教徒為「父」的同時,我還是想請人們去讀讀這些人關於這個主題說了什麼,並且,如果可能的話,就請回答他們的立論。然而人們至今尚未這樣做!還有,像一些人說的那樣,不要人的「教條」和「教義」,這根本不能算作回答。問題的關鍵是:「一段經文的意思是什麼?羅馬書第七章應該怎樣解釋?它真正的意思是什麼?」無論如何,讓我們記住這個不容忽視的偉大事實:一邊是改革宗人士和清教徒的觀點和解釋,另一邊則是羅馬天主教徒、索西奴派和阿民念派的觀點和解釋。願人們對這個事實有清楚的理解。 面對這一事實,我不得不反對那些對羅馬書第七章持阿民念主義觀點的人,因為他們在談及與他們相反的觀點時頻繁地使用嘲弄、譏諷和輕蔑的語言。不用說,這樣的語言是不合宣的.只會阻礙其自身目標的實現,用這樣的語言來辯護的觀點必然是可疑的。真理不需要這樣的武器。即使不同意別人的觀點,也沒有必要無禮和輕蔑地談論。最優秀的改革宗人士及淸教徒所支持和擁護的觀點,在十九世紀也許不會為所有人接受,但是不管怎麼樣,談及他們的觀點時,心懷敬意總是合宜的。 (5)關於「基督在我們裡面」這個教義,使用現今那些常用的字眼兒是否明智?對此,我表示懷疑。這個教義是否常被高舉到聖經所不認可的位置?我想恐怕是這樣的。 真正的信徒是與基督聯合的,基督也在他裡面。仔細閲讀新約聖經的人,沒有誰會否定這一點。毫無疑問,基督和信徒之間有著神秘的聯合。我們和祂同死、同埋葬、同復活,並一同坐在天上。有五處經文明確教導,基督是「在我們裡面」(羅8:9-10;加2:20;4:19;弗3:17;西3:11)。但是,要小心,在使用這個詞組時,我們必須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因著信,基督住在我們心中」,並用祂的靈來進行祂在人內心的工作,這是淸楚明白的。但是,如果在這點上有絲毫的偏離,說基督以某種神秘的方式住在信徒裡面,就要當心了;我們要謹值,否則就會發現自己正在忽視聖靈的工作;我們就會忘記,在拯救人的神聖計劃中,揀選是聖父的特有工作,贖罪、調解和代求是聖子的特有工作,成聖是聖靈的特別工作;我們就會忘記,我們的主說過,祂走後,會差來另一位保惠師,代替祂的位置,並「與我們同在」,直到永遠(約14:16)。簡言之,當我們以為自己是在尊榮基督時,我們可能會發現,自己實際上是在辱沒祂特別而奇妙的恩賜——聖靈。無疑,作為神,基督是無處不在的——在我們心中,在天上,在兩、三個人奉祂名聚會的地方。可是我們的確應該記住一點:作為我們復活的元首和大祭司,基督“專門”在神的右邊替我們祈求,直到祂第二次來;並且基督藉著祂靈的特殊事工(聖靈就是祂應許在祂離世後差來的——約15:26),繼續在祂的子民心裡從事祂的工作。對我來說,比較一下羅馬書八章九節和十節,這點就顯明了。這使我們相信:「基督在我們裡面」意味著基督「通過祂的靈」住在我們裡面。綜上所述,約翰的話尤其精確和明白:「我們所以知道神住在我們裡面,是因祂所賜給我們的聖靈」(約一3:24)。 說到這裡,我希望讀者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沒有說,「基督在我們裡面」這一說法是不符合聖經的。但我確實說,恣意誇大這種說法,賦予它不符合聖經的重要地位,這是非常危險的。恐怕現今許多使用它的人,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結果有可能無意中辱沒了聖靈的大能工作。如果任何讀者認為我對此無需這樣謹慎,那麼我要向他們推薦著名的《書信集》的作者羅哲夫(Rutherford)所寫的一本精明細心的書,名叫《靈裡的敵基督》。你可以在書中看到,兩個世紀以前,最瘋狂的異端就是出於對「基督內住」在信徒中這一教義的一種過分教導。你也會看到,虔誠的羅哲夫所反對的沙特馬(Saltmarsh),戴爾(Dell),托尼(Towne)和其他假師傅,以有關「基督在我們裡面」的一些奇怪想法為起頭,建立了類型最糟糕傾向最卑鄙的反律主義和狂熱主義。他們主張,信徒個體的生活已完全沒有了,以至於悔改、相信和行動都是“住在他裡面的基督做的”!這一巨大錯誤的根源,在於他們牽強地、不符合聖經地去解釋諸如:「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加2:20)的經文。其結果是,這一派的許多不幸跟從者,得到了一個令人舒服的結論:信徒無論做什麼,都是不需要負責任的!信徒理所當然地是死了又埋葬了,只有基督在他們裡面活著,為他們“承辦”一切事情!最終的後果是,一些人認為自己可以安臥於屬肉體的安全感中(因為他們個人應負的責任已完全消失),可以毫無畏懼地去犯任何罪!千萬不要忘記,被歪曲和誇大的真理可能成為最危險的異端之根源。說到「基督在我們裡面」時,要小心解釋我們的意思。我擔心現今有些人忽略了這一點。 (6)像現今許多人那樣,在歸正和分別為聖(即所謂「更高尚的生活」)之間畫一條又深又寬又突出的分隔線,是否明智?這是否與神的話語對此問題的觀點相稱?我表示懷疑。 無庸置疑,這種教訓中沒有什麼新東西。大家都知道,天主教作者常堅持,教會分為三個階層——罪人、悔過者和聖徒。有些當代教師告訴我們,宣稱為基督徒的人有三類——沒有歸正的、歸正的和過著完全分別為聖的「更高尚生活」的——對我來說,這兩種劃分如出一轍!不管這概念是新是舊,是羅馬天主教的還是英國國教的,我都根本看不到任何聖經依據。神之道總是把人劃分為兩大類,且只有兩類。它說到活著的和死在罪中的,信徒和非信徒,歸正的和未歸正的,窄路上的客旅和寬路上的客旅,智慧的和愚昧的,神的兒女和魔鬼的兒女。無疑,在這兩大陣營的每個陣營“內”,人們的罪和恩典的程度各不相同;但這個不同只相當於在一塊斜板上高低兩端的不同。而在這兩大陣營“之間”,則存在著一個巨大的鴻溝,它們的區別正是生命和死亡、光明和黑暗、天堂和地獄的區別。至於劃分出三個階層,則是神的話語根本沒有提到的!創造一個聖經根本沒有作過的新式劃分,這種聰明令我質疑,我也完全不喜歡第二次歸正這種說法。 恩典的程度有很大差別,屬靈的生命要成長,應當不斷勉勵信徒在恩典上長進——所有這些我都完全認同。但是,信徒在一夜之間,突然神秘地進到一種蒙福和“完全的分別為聖”的狀態中,這種理論我不能接受。對我來說,這是人的發明,我在聖經中找不到任何一處明確的經文來證實它。而在恩典、知識、信心、愛心、聖潔、謙卑和體貼聖靈心意上逐漸長進——所有這些我都在聖經中看得到淸楚的教訓和勉勵,並且在神的許多聖徒的生活中也清楚地示範出來。但是,突然的、瞬間之內從歸正到“分別為聖”的跳躍,我卻在聖經中找不到。一個沒有在神面前分別為聖的人被算為“歸正”了,我真懷疑這種說法是否有根據!信徒固然可以越發分別為聖,隨著美德的加添也必將如此;但是,如果他沒有在歸正和重生的那一天分別為聖,我真不知歸正意味著什麼。人們豈不是冒著貶低歸正這極大祝福的危險嗎?當人們勸信徒體驗「更高尚的生活」作為所謂的第二次歸正的時候,他們豈不是在貶低聖經稱為新生、新造以及靈性復活這種最初發生的偉大改變的長度、廣度、深度和高度嗎?也許我錯了,但是,在閲讀近年來許多人關於「分別為聖」的激烈言辭時,我有時候想,假如這些人還懂一點什麼是歸正的話,他們對於「歸正」也一定只有極其粗淺、極不恰當的看法。簡言之,我很懷疑,他們的「分別為聖」,其實是第一次「歸正」! 我坦率地承認,自己更喜歡古道。我認為,更安全更明智的做法是教導所有歸正的人:在恩典中不斷“成長”是可以做到的,繼續向前和更加增長,每年在靈、魂、體方面越來越多地分別為聖歸給基督,把自己獻給祂,這是絶對必要的。當然我們要教導說,與大部分信徒現在所經歷的相比,在這世界上還可以達到更高的聖潔程度,還可以嘗到更多的天國滋味。但是,我不會告訴任何已經歸正的人,他需要“第二次歸正”,說他可以有朝一日一步就跨入“完全分別為聖”的狀態。我拒絶這樣教導人,是因為沒有任何聖經依據讓人這樣做。而且我認為,這種理論帶有極大的危害性,它使謙卑、溫順的人沮喪,卻使膚淺、無知和自負的人自我膨脹到非常危險的地步。 (7)最後,教導信徒說,不要總是想著與罪爭戰,只應該「把自己交給神」,被動地呆在基督手中,這是否明智?這是否與神的道對此問題的觀點相稱?我表示懷疑。 一個簡單的事實是,把「將自己獻給……」,作為責任來勸勉信徒,在新約聖經中,只出現過一次。這處經文出現在羅馬書第六章,在那裡的六節經文中,這一表達法就出現了五次(見羅6:13—19)。但是,它在這裡的意思不是「被動地把自己放在另一個人手中」。任何學過希臘語的人都可以告訴我們,其意思應該是,主動「獻上」自己,為的是被使用、調遣和服侍(見羅12:1)。另一方面,在使徒書信中不難找到至少二十五或三十處明晰的經文,清楚教導信徒積極主動地發揮個人努力,且有責任積極履行基督吩咐他們的責任。聖經並未教導信徒要在行動上被動,靜坐不動,「讓出自己」,而是要起來工作。聖潔的勇力、衝突、爭戰、打仗、戰士的生活、較力,都是作為真基督徒的特徵被提到的。以弗所書第六章描述「神所賜的軍裝」足以說明這一點【薛伯斯(Sibbes)關於「勝利的暴力」的講道,值得所有擁有他著作(第七,30頁)的人關注。】。再者,不難看出,不需要個人努力,單單「使自己降服於神」就可以成聖的教義,正是十七世紀反律法主義者的極端教義(前邊我已提到過,在羅哲夫的《靈裡的敵基督》中有描述),其傾向是極端邪惡的。還有,不難看出,這種理論對於像《天路歷程》這樣久經考驗和廣受承認的書籍的整個教導,完全起破壞作用。如果接受這種理論,我們就只能把班揚(Bunyan)的經典著作扔進火中!如果《天路歷程》中的「基督徒」單單“將自己交給神”而從不爭戰、鬥爭和較力,那麼我就枉讀了這部著作。很明顯,人們老是把稱義和成聖這兩件不同的事混為一談。關於稱義,人要做的是「相信」,且只須相信;關於成聖,人則要「警醒,祈禱和爭戰」。神所區分的,我們不要混淆。 在此,我要離開序言的主題,儘快作個結論。我是以悲哀和憂慮的心情擱筆的。今天,在宣稱為基督徒的人的心態中,有許多東西使我擔心,令我對未來憂心忡忡。 許多人對聖經無知得令人吃驚,結果是信仰不穩定不堅固。人們像孩子一樣,「被一切異教之風搖動,飄來飄去」(弗4:14),我無法用別的方式來闡述他們那種悠閒自在,無憂無慮的狀態。在各處,人們對新奇的東西都有一種雅典人式的喜愛,對任何古老、常規的東西,對前輩踩出的古道,都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反感。成千上萬的人湧去聽新的聲音,新的教義,根本不去想想,所聽到的是否正確。人們總是一刻不停地渴求那些轟動一時、令人激動和使人興奮的教導,對那種痙攣性的歇斯底里的所謂基督教愛好成癖。許多人的信仰生活比精神上的醉酒好不了多少,他們把彼得所倡導的「溫柔安靜的心」忘得乾乾淨淨(彼前3:4)。他們關注的只是擁擠的人群、哭泣聲、熱鬧、高昂的歌唱、以及無休止的情緒亢奮。人們不能區別教義的不同,這種情況越來越普遍。只要傳道人「聰明」、「熱城」,無數人就會認為他講的肯定正確;只要你稍稍暗示說他不純正,人們就說你太「狹隘沒有愛心」!在這些人眼中,慕迪(Moody)、哈維斯(Haweis)、斯坦利教務長(Dean Stanley)、律修會修士裡頓(Canon Liddon)、麥康尼契(Mackonochie)和史密斯(Pearsall Smith)沒什麼區別。所有這一切,真是令人悲哀,非常地悲哀。除此之外,如果真正倡導増進聖潔的人中途鬧翻,並且彼此誤解,那就更令人悲哀了。我們就真是陷入可怕的境地中了。 至於我,我知道自己不再是一個年輕牧師了。或許我的頭腦僵化了,不容易接受任何新教義了。「舊的更好」。我應該是屈於福音神學的守舊派;所以,關於成聖,我滿足於以下著作的教導:薛伯斯(Sibbes)和曼頓(Manton)所著的《信心的生活》,羅曼(William Romaine)所著的《信心的生活、行事為人和勝利》。但是我希望,那些採納關於聖潔的“新”觀點的年輕弟兄們,要謹防加増無謂的紛爭。這些弟兄認為現今需要一個更高的基督徒生活標準嗎?我也這樣認為。他們認為現今需要關於聖潔的更清楚、更有力、更充分的教導嗎?我也這樣認為。他們認為,和稱義一樣,應該更多地高舉基督為成聖的根源和創始者嗎,我也這樣認為。他們認為應該越發鼓勵信徒憑信心生活嗎?我也這樣認為。他們認為應該更多勉勵信徒與神親密同行,以此為幸福和為神所用的秘訣嗎?我也這樣認為。在所有這些事上,我們意見一致。但是,如果有人還想走得更遠的話,我就要請他們注意自己的腳步,同時非常清楚明確地解釋他們的意思了。 最後,我存著愛心強烈反對在教導成聖時使用陌生和新奇的用語和措辭。我斷言,用以下的事來試圖促進一個聖潔的運動是不能成功的:新造的術語;不均衡的、片面的陳述;過分使用某些經文或將其孤立出來;髙舉一個真理而不惜損害另一個真理;寓意解經,牽強附會,讓經文順應自己的意思,從經文中擠出聖靈根本沒有放入的意思;用輕蔑和苦毒的語言來談論與我們觀點和行事方式不同的人們,這些只會帶來反感和疏離,而不是和睦。這樣的武器不能促進真正的聖潔,只會帶來妨害。任何試圖促進聖潔的運動,如果在神的兒女中帶來紛爭和爭竟,就值得懷疑。讓我們為著基督的緣故,以真理和愛心,儘力追求和平,正如追求聖潔一樣。「神配合的,人不可分開。」(太19:6) 我每日的心願和祈禱是:在英國宣傳基督的人中,個人的聖潔將大大加增。但我相信,所有儘力促成聖潔的人都會緊密堅持聖經對此問題的觀點,都會謹慎地區分與之不同的事物,也都會分別「寶貴的和下賤的」(耶15:19)。 (緒論完) |
The Best Book on Personal Holiness
Rediscovering Forgotten Classics AUGUST 1, 2016 | Ben Rogers
Editors’ note: Taking the advice of C. S. Lewis, we want to help our readers “keep the clean sea breeze of the centuries blowing through our minds,” which, he argued, “can be done only by reading old books.” Continuing our Rediscovering the Forgotten Classics series, we want to survey some forgotten and lesser-known Christian classics.
J. C. Ryle’s forgotten classic, Holiness: Its Nature, Hindrances, Difficulties, and Roots, holds the dubious honor of being the only book to ever ruin my workout twice in one day. I picked it up on the way to the gym one afternoon. Students were offered extra credit for reviewing it, so I took the instructor up on his offer and began reading it as soon as I arrived. Before I knew it, an hour had passed and I was hooked. Since I couldn’t put it down, I took it in with me and attempted to read while walking on the treadmill. This proved to be an exercise in futility. The treadmill couldn’t compete with the bishop, so I abandoned my workout after two failed attempts and headed home to spend more time with Ryle. Controversy Holiness was originally borne out of controversy.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19th century, evangelicals began embracing new views about the Christian life. Popular holiness teachers—such as William Edwin Boardman, Robert Pearsall Smith, and his wife, Hanna Whitall Smith—urged Christians to embrace a superior form of spiritual life that included a second conversion experience, full salvation, and deliverance from all known sin in this life. A series of popular holiness meetings were held in the mid 1870s, which ultimately gave birth to the Keswick Convention. Many evangelicals were suspicious of this new holiness teaching. To many it appeared to be the old heresy of perfectionism in new garb. At the very least, these new spiritual guides were urging evangelicals to abandon the doctrine of progressive sanctification. Refutations began appearing almost immediately in the evangelical press. Ryle published his own response in 1877, which he enlarged in 1879. It proved to be one of the most extensive critiques of early Keswick spirituality and one of his most popular and enduring works. It went through five editions during his lifetime and has been republished regularly since 1952 at the prompting of Martyn Lloyd-Jones. Contents The enlarged edition of Holiness (1879) contains 20 papers, as well as an excellent introduction and a chapter with extracts from Robert Traill and Thomas Brooks. The first seven chapters are the heart of Holiness and form a book within a book. Here Ryle explains “the real nature of holiness, and the temptations and difficulties which all must expect who follow it.” He begins with sin and human corruption (ch. 1), which is the foundation for a proper understanding holiness. In the next two chapters he treats holiness doctrinally (ch. 2) and practically (ch. 3). In the chapters that follow he argues that the Christian life is, at its very core, a fight (ch. 4); that the cost of following Christ must be counted (ch. 5); and that growth in grace is an essential part of true holiness (ch. 6). He concludes this section with an encouraging and pastorally sensitive discussion of assurance (ch. 7). These seven chapters are Ryle at his best. He manages to be doctrinal and pastoral, convicting and encouraging, systematic but not abstract. At its core, it’s a biblical argument, but he regularly appeals to church history (especially the English Puritans) and church confessions (especially Anglican formularies) to strengthen his position. Above all, Ryle manages to keep the spotlight on Christ and his gospel, even as he encourages self-examination and self-exertion. It’s a phenomenal achievement. The rest of the book consists of a series of holiness-related sermons that are arranged thematically. The first group (chs. 8–12) is a series of character studies that serve, both positively and negatively, as examples for Christians. Perhaps the most interesting is Christ himself. Ryle explains, “He that would be conformed to Christ’s image, and become a Christ-like man, must be constantly studying Christ himself.” Indeed, this is the “one secret of eminent holiness.” The church is the subject of the second and smallest group (chs. 13–14) of sermons. At first glance, this might seem like an odd choice, but Ryle skillfully connects it back to the theme of the book. Real, practical holiness is the leading characteristic of members of the church triumphant, and members of the church militant are urged to make spiritual progress. Jesus is the focal point of the third group of sermons (chs. 15–18). These chapters contain a remarkable blend of Christology, doxology, evangelism, and spiritual instruction. Instead of explaining them, let me simply encourage you to read them. They’re well worth your time. The next to last chapter (ch. 19) is a section unto itself. It’s a diagnostic sermon Ryle preached in 1879 in which he assesses the “Wants of the Times.” Though times have changed, Ryle’s analysis, for the most part, is as applicable today as it was then. And the final chapter (ch. 20), “Christ Is All,” concludes the work by extolling the supremacy of King Jesus. Ryle’s justification for this conclusion is worth noting: Christ is the mainspring both of doctrinal and practical Christianity. A right knowledge of Christ is essential to a right knowledge of sanctification as well as justification. He that follows after holiness will make no progress unless he gives to Christ his rightful place. I began the volume with a plain statement about sin. Let me end it with an equally plain statement about Christ. The fact that sermons make up the second half of Holiness doesn’t diminish their value or power in the least. The sermon on Lot’s wife, “A Woman to Be Remembered,” is one of the most convicting treatises I’ve ever read. My personal impressions aside, these sermons illustrate and expand on the truths of the previous section, and they give us insight into how Ryle brought them to bear on his congregation. Read in this light, Holiness instructs us in pastoral theology as well as Christian spirituality. Contemporary Relevance In his introduction to the enlarged edition of Holiness, Ryle makes this observation: I have had a deep conviction for many years that practical holiness and entire self-consecration to God are not sufficiently attended to by modern Christians in this country. Politics, or controversy, or party spirit, or worldliness have eaten out the heart of lively piety in too many of us. The subject of personal godliness has fallen sadly into the background. The standard of living has become painfully low in many quarters. The immense importance of “adorning the doctrine of God our Savior,” and making it lovely and beautiful by our daily habits and tempers, has been far too much overlooked. Worldly people sometimes complain with reason that “religious” persons, so-called, are not so amiable, and unselfish, and good-natured, as others who make no profession of religion. Yet sanctification, in its place and proportion, is quite as important as justification. Sound Protestant and evangelical doctrine is useless if it is not accompanied by a holy life. It is worse than useless: it does positive harm. It is despised by keen-sighted and shrewd men of the world, as an unreal and hollow thing, and brings religion into contempt. Have we become distracted by politics, controversy, party spirit, and the world? Has our standard of living fallen painfully below the New Testament standard? Have we failed to beautify our profession with our daily habits and tempers? If so, then we still need J. C. Ryle’s Holiness. Ben Rogers (PhD, The Southern Baptist Theological Seminary) did his doctoral work on J. C. Ryle. He is a Baptist minister and is presently working on a number of Ryle-related writing proje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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